2011年10月19日 星期三

中研院翁啟惠院長領導第二個五年


中研院昨日舉行翁啟惠院長續任和新舊任副院長交接,中研院進入嶄新的局面。
翁啟惠任第一任院長時,初任新職,有些事務尚在了解中,且注意「人和」。逐漸了解狀況和獲得支持續任後,積極檢討現行體制,以推動院務,並且關切國內科技發展。各界期待他領導中研院的第二個五年。

新任副院長彭旭明和陳建仁,學問和經歷均出色,應非常能輔弼院長。彭旭明未來將會與外界有較多接觸。私下觀察,「彭副院長」的內在還是充滿「教授」特質,誠懇和友善,站在台面上可以加分。

陳建仁,還有豐富的政治經歷,未來必然會繼續往前和往上走。而當下,就是將副院長做得稱職,未來有許多重要職位等著他。
另一位副院長王汎森,任期未滿續任。

卸任的劉兆漢副院長,經師和人師。翁啟惠院長領導風格直來直往,要求嚴格,面對院內具重要職位人士有時亦不假辭色,但卻甚為敬重劉兆漢院士,因為劉院士值得信賴。

王惠鈞副院長,有人指出,他的研究相當傑出,卸任後可更專注研究,他很可能會是研究院內未來最受矚目,研究成果最出色的院士之一。

2011年10月8日 星期六

不寫專欄,寫民意論壇 朱敬一的新任務 -- 尋求共和

2011年4月發表
有一陣子未在媒體上讀到中研院院士朱敬一的文章,不是因為他的中華經濟研究院董事長身分已交棒,而是自三月一日起成行政院政務委員,角色扮演從針砭時事轉換到推動政務。

接任剛過三十多天,在媒體上所看到朱敬一的第一篇文章,竟是為了設立國際醫療專區一案反駁葉金川教授的看法。葉與朱在媒體民意版先後各陳已見,現任政務委員對上了前衛生署長,朱有行政高層的充份授權,葉則是馬總統的醫療事務重要諮詢對象,專業與知名度各擅勝場,朱敬一院士為文為政策辯護,相當奇特。

任何人對政策有意見,都可提出看法爭取支持,這是透過溝通達到共識的過程。過去院士入閣者並不少,他們在官場的表現和其學術成就並不會成為必然的評價聯想。朱敬一就不同了,曾任中研院副院長,對各種議題多有深入觀察,專欄犀利。這樣多才能文的學者,會不會更容易出現學者從政可能罹患的官場適應不良症?因此外界有了「朱氏困境」(Chu’s Dilemma)的觀察,--學識成就高,文筆出色,了解時政,自信自負,一旦入朝為官,政策接受檢視,回應外界質疑,會不會「學優而仕憂」。

相關訊號始於三月底,中國時報陸續的新聞,社論,再加專題報導都提到國際醫療專區,說明計畫的重要性。朱敬一強調時間非常緊急,與大陸競爭,必須加速推動專區。接著四月七日,慈濟大學教授葉金川在聯合報民意論壇指出,國際醫療,不設專區較可行。四月八日,民意論壇出現了朱敬一反駁葉金川的文章,認為專區最易管理,衝擊最小。論壇另搭配了一篇質疑政策的投書。

繼續,四月九日,十日,十一日每天都有學者或醫界人士在民意論壇提出意見。十日時,成大講座教授蘇仁益在論壇聲援葉金川;十一日,高克培醫師又在論壇不認同蘇益仁的觀點…。雖然論壇呈現內容與報社的來稿取材自有考量有關,仍值得注意國際醫療專區案的發展,而也透露了政策形成的較勁實錄。

朱與金對於醫療專區意見不同,就如各方對政府政策總有差異看法,本為普通事,但是這樣的身分與事件卻令人玩味。院士群中能如朱敬一,有學問又能動筆,除了幾位已七八十高齡的老院士外,很難找出第二者。結果,針對葉教授的文章,朱未假手他人,也不談葉提出的疑問該由何者來說明,就立即提筆回應(事實上,葉文末是就教衛生署)。朱相當負責,或許是他的一貫特色。但是看到後面又陸續出現文章,朱還是必須處理,只是大致無時間自己一一回應。

朱敬一接任科技政務委員後,科技政委的智囊組織科技顧問組同仁,讚佩這位效率高,行事積極的新長官,很有心領導出一番成就。雖然他對科技業務駕輕就熟,但真正挑戰的還是在如何落實政策。朱敬一很有概念的延攬了關鍵人物來推動藍圖,特別從台大請來機械系陳炳煇教授擔任科顧組執行秘書。陳炳煇專業是熱流,由於聰明且反應敏捷,近幾年亦投入研究生物晶片,並有多篇論文。機械系同仁讚譽陳教授是一位多方位,有策略的執行者,

陳炳煇的哥哥,台大醫學院教授陳培哲,亦是中研院士,是宋瑞樓,陳定信院士之後的第三代研究肝炎的傑出學者。朱敬一若有陳培哲院士的支持,對推動生命領域的計畫更當有助益。

陳炳煇的弟弟陳東升教授,更是教育界及社會科學界的重量級人士。陳東升在1999年起,就和朱敬一併肩作戰。當年朱敬一任國科會人文處長,首度推動高中生人文和社會科學營,台大社會系的陳東升是主要執行人。人社營已邁入第十一屆,國科會眾多計畫中,推動高中人文科學營是特別值得鼓掌的一項。

陳炳煇三兄弟,分屬理工,生命和人文社會科學不同領域,彼此亦曾合作。三人與朱敬一各有互動場域,這些必然是他任科技政委的加分項目。另科顧組的兩位副執行秘書,專業為資訊科技創新和資訊管理領域,則應是考量推動資訊和數位科技產業任務需求,這些大致舖陳了朱敬一的人事佈局和任務企圖,迎戰科技新興產業。

回到國際醫療專區議題,各方發言者皆有其道理,包括從醫生的使命性觀點,重視本地醫生和病患權益;或者從經濟學觀點,估算市場爭取機會,且面對大陸競爭,必須思策留下人才,而且要快。這些論點並延伸到醫療的人文面與醫療的商業化爭議,及其他牽涉社會,法律,政治等複雜議題。到底該如何推動國際醫療專?目前只能說,決策固然要快,仍應有長遠且周延的眼光。

國際醫療專區爭議,只是開始,未來朱敬一肯定與外界還會有更多的對話,這是官場最難的必修學分。朱敬一曾說,「為學是一個坎坷、寂寞,「自我追尋」事理的過程;而從政則是一個在長官,部屬,政敵環伺的環境中,「尋求共和」的過程,兩者南轅北轍,恐怕難以兩全。」儘管如此,朱院士不願只是學術象牙塔的巨人,也要在政治運作有實戰經驗,親身探索學理與實務的鴻溝。他向來重視規畫,並說,「一位教授或研究員外出做官三年不接觸國內外學術期刊,他可以勉強接受;若是五、六年不接觸國內外尖端的學術著作,就應該辭去教職。」所以,三年,應是他承諾參與「尋求共和」,鑑賞外界意見紛陳的時光。

保持距離與完全接近 內閣改組的「朱氏困境」

 2011年2月發表                                                 
怎麼看,都令人對中華經濟研究院董事長,中研院士朱敬一入閣作政務委員的新聞感到奇異。人事案傳出多時,至今未宣佈落定,內閣改組也因此擺盪在「有感」與「微感」之間。這種發展卻讓人感到這項人事似有「卡感」,卡卡的感覺。

朱敬一是清朝大詩人與大思想家龔自珍的後人,自承遺傳些人文基因,所以能寫,但得到更多先人的行為任性與思想狂放的韻味。或許因此其行事為文犀利到位。一般認知,知識分子的特質是有距離感與判斷力,理性批判;政治人物則是熱情外放與多接近人事,兩者截然不同。朱敬一曾是中研院副院長,國策顧問,總統府顧問,背景歷來僅見,有人說,朱敬一太大咖了,人事佈局大不易,朱亦有所考量。此番似出現「朱氏困境」(Chu’s Dilemma)。

有朱的友人表示,他到政界是“言論界難以承受的重大損失”。也有人表示,他的入閣是“政界不可多得的可觀能量。”立論拉鋸增添不確定性,卻都認為他是位重量級人物,無論放在那邊。

朱敬一的學術表現,確實有本領。不喜歡別人說他很年輕或是第一個得什麼大獎的人,說那是雞毛蒜皮的事,有些難免的自負。事實上,他就是有不少開創性的成就,

四十三歲當選中研院士,四十五歲任中研院副院長,四十八歲得到總統科學獎,其他獎還不用說。未滿五十歲就拿到台灣最重要的兩項學術榮譽,並輔弼前中研院長李遠哲領導最高學術機構,這是難以企求的。四十二歲時,以一份「人口與經濟發展」報告後出版的一本專書,為人口經濟理論提出系統性的嶄新見解,被當時美國人口學會主席,加州柏克萊大學人口系主任,美國國家科學院士 Ronald Lee說,相對於五十歲以上全世界之人口經濟學者,對朱敬一的評價是,“first in all of Asia, top five world-wide, dominates all the Europeans working in this area, and most of those in the U.S.”。可這篇報告從此奠定朱敬一的學術地位。

耀眼的學術歷程引領朱進入一個新的挑戰環境,作研究員時,也沒有什麼性格特色被人談及,直到被提拔為中研院副院長,由於必須協調規畫,甚至作決策,此刻即看出風格。當時朱敬一的重要任務是整合改造院內的人文組各所及修改組織法,都是浩大工程。最後新組織法在立法院通過,但整合人文各所卻出現波折。

根據中研院一份資料指出,朱敬一與另一位副院長,生命科學專業的陳長謙院士有所爭辯,“陳長謙是從小在美國生長的華裔學者,忠於所事,習慣以英語溝通事情,頗以處理中文公文為苦;朱敬一則性格峻急,勇於任事,遇事承擔。不幸兩人失和,再加以整合各組各所的工作遇到一些挫折,所以雙雙求去。”這是首次聽聞朱敬一因為工作不順而產生不如歸去的感慨。

不論上述內容是中研院引據外界報導,還是中研院自己的意見,其實都對朱敬一並不公平。據他的一位同事朋友表示,整併大方向已定,不能回頭,其他都是枝微末節,可以溝通,研究人員最在乎的是尊重問題。他說,可以感受出朱相當介意此事,對一使命感強烈的學者來說,真是不堪。

朱敬一態度堅定,且是行動派,那怕得罪人也不容易改變立場。在行政系統,他必須提醒自己注意這種風格。但在學術領域,似乎就沒有模稜空間了。院士選舉時,有一名院士候選人當選聲勢不錯,已是第二次被提名,結果朱敬一兩次都對候選人的學術成就提出看法,候選人大致因此就失去機會了。一位學者事後表示,朱敬一還真堅持。選院士是這樣的,推薦好話不嫌多,一句質疑就當場出局。通常學者提出專業觀點,持平論學術,會比諾諾之士得到更多尊敬。

對於台灣科技發展,朱敬一多次讚揚前行政院長遜運璿與政務委員李國鼎等人,今日的半導體等產業榮景,即為當年孫李等人的高瞻遠矚所促成,台灣需要這樣的典範,認為台灣必須要複製「李國鼎經驗」。然而,強人時代已過,當年李國鼎「一言九鼎」的氛圍不再,何況李國鼎曾任經濟部長,財政部長,產官學界子弟兵眾多,後專任政務委員,在科技顧問組領導發展科技產業,誰能跟他比。台灣,不會再有「李國鼎」,但這個內閣可善用朱敬一,努力超越「李國鼎經驗」。

觀察朱敬一,學術頂尖,見解獨特,關心社會,多次親上街頭支持教改,指導高中學生,用實際行動傳達想法。他善用經濟理論來解析(approach)各種當前問題,而其所言並非高調,此或與其亦有寫社論了解現狀有關。從其為文可大致理解其對個人的期許與當局的期待,包括教育理念,六大新興產業,租稅政策,兩岸發展,政治議題等,有多元性的關照。

不過,人文社會議題一向複雜,只要與人有關的都可視為人文社會議題,且包含多層次,多角度,若探討切入點有差異,可以導引出南轅北轍的結論。有如一些生化研究,可以從生物角度亦可以從化學角度來探究,會得到不同的結論,但卻可用數據來佐證,減少爭議。而人文社會議題有時還真的「沒有是非」,莫衷一是,因為難以評斷。

當學者,朱敬一可放言發表看法,以後意見端上政治檯面時,就要立即接受檢驗。社會學大師韋伯曾說「 從政的美德與學者的美德是不相容的。」同樣一個人,職位不同,會有兩種美德評量指標,從學者的保持距離到政治人物的完全接近,必須扮演不同角色。這句話或可先為「朱氏困境」解套,再以專業論政,與過往被他猛力針砭的人與事交談周旋,實踐立論。

從失控的福島核電看 菊花與劍

2011年4月發表                                                                              
愛因斯坦的質能互換理論,與人類文明產生錯綜的效應。創造與毀滅,都是文明的軌跡。簡單的物理公式E = mc(平方),說明質量變化,可以帶來巨大的能量。

原子核分裂若是在可控制的連鎖反應情況下進行,就是核能的和平用途,如核能發電,帶來可觀能源。但若在未有控制的連鎖反應下進行,就是可怕的原子彈了。日本是全球唯一同時承受過核分裂軍事與和平用途而帶來災難的國家,全球目睹可怕實境。

愛因斯坦了解了核分裂若用於戰爭將產生難以控制的傷害,因此致力推動和平主義。1955年4月,在彌留之際簽署了《羅素--愛因斯坦宣言》,呼籲人們團結起來,防止新世界大戰的爆發。人類沒有了核戰,核電災難卻仍然繼續發生,災難甚至比核戰還嚴重。

看日本福島核災及其處理,其實相當意外弔詭。核廠設計強調多重防禦,用重重的安全措施來防止核災,而核廠最常向民眾宣導的一句話是:即使超級天災來襲,電廠內反應器內的控制棒會自動插入燃料棒,立即停機。福島核一廠完全失控,原本的安全系統故障,緊急救援系統亦出狀況,操作人員束手無策。核能界人士沒有料到,安全設計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核能發電的安全管理及救災善後,其實與該國的文化有密切的關係。發生其他事故,由於未引起國際關注,亦無從了解原因和處理情形,也難以參考。但這次核災影響全球,外界就清楚看到過去探討核能發電安全時,非常注重技術能力及人員訓練這兩項課題,這次事件也突顯核能安全文化觀念及其民族性格,亦是發展核電與處理核災的重要面向。

過去,在二次大戰接近尾聲時,美國政府為了解如何處理日本問題,委託人類學家魯絲.班迪克特( Ruth Benedict)研究日本的民族性。作者於1946年將該報告整理出版,成為一本觀察日本人國民性格的「菊花與劍」(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 )。作者從訪問,觀看電影、戲劇、小說等資料與分析方式完成該書,也讓西方世界首度看到日本民族的主要內涵—雙重性格。

「菊花與劍」談到日本人的性格特質,包括:好戰而祥和,黷武而美好、傲慢而尚禮、馴服而倔強、呆板而善變、忠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作者是用遠距離研究,而非實地調查方式提出此八項觀察論點,未必精確,但外界可與此番災難所見比對,若干發現還真如該書所描述。

福島核災後,國際可看到「菊花與劍」文化的流露。發生這麼大的災難,卻未在電視上看到受災居民多麼痛恨政府,責難管制單位。官方機構處理核災層層機制,效率不佳,且未能坦然面對事實。美國與日本對核災的程度研判有不少爭議,日本還拒絕接受美國專家的處理建議。為了控制災難勿繼續擴大,志願隊伍進入最危險的高輻射區灌水搶救,用個人性命來換更多國民的安全。日本的媒體報導核災,理性得讓人覺得冷漠,即使批評當局亦未見情緒。照顧災區民眾的食宿,亦是慢半拍,富裕如日本國,災區是在東北,為何多日仍有民眾挨餓受凍?對於他國的救援,日本又是那麼誠意的感謝。這次災難,讓人一次看清日本人的性格,也竟然和「菊花與劍」如此接近。

日本屬於核能發電先進國家,多年前,筆者曾到日本採訪核能發電,進了核電廠控制室附近,驚見一值班同仁正吞雲吐霧,筆者與該同仁四目相對,亦未見其停止吸煙。直到詢問主管在電廠內是否允許抽煙後,該員才被告之勿再吸煙。這是專業無知,還是自大愚蠢?之後,筆者又到位在青森縣的六個所村參訪核廢料廠址,一行已到多時,日方相關人員才姍姍來遲,又東拉西扯一番,刻意製造時間不夠狀況,參訪任務失敗,先前已有連絡妥善,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只看到了日本朋友的誠意問題。之後每次談到日本核電議題,總難忘當年的參訪經驗。

國際間都有體認,除了技術問題外,民族性也影響核電安全性,例如包括當初為何會將六部機組放在一起?只為經濟和便利?若是人為疏失大約影響了一部機組,但若有天災,六部機組可能同時受損時,如何救援?為了強調此觀念,多數核廠都推動「保守性決策」,除了以最安全的方式規畫設計和運轉核廠,同時再三確認各項指令。當然說的簡單,為了營利和便利,未必會如何執行,國內外皆然。

談到國內核四,日本核災算是為台電解套,也讓內閣喘息。反正對於棘手政策,抱持「不要在我任內上作決策」是最高指導原則,能拖就拖,以免自找麻煩。因為核四問題叢生,完工日根本遙遙無期,別說當年未做海嘯來時安全評估,設計和執行工作已見百孔千瘡,先天不良,又後天失調,台電與廠商間互動困難,看不到核四的好未來。

有關核四與海嘯,1991年8月時,台北縣長尤清曾邀請環保人士和學者對核四再評估,當時即指出海嘯會對核四和其他核廠有威脅。而根據記錄,1867年12月18日,於基隆外海的規模7.0地震,引發大海嘯,幾將基隆港變成廢墟,因此要求核四增加抗阻海嘯的設計。另亦提出諸多安全和環保問題,但是台電僅簡單交待回應。

日本福島的核災,只是引出問題的線頭,証明核電的安全性是有問題的,「核電神話」頓時成為「核電謊話」,有些問題已發現,沒有發現的也必然存在。台電必須重新檢討核一到核四當初設計建造考量,如果不符實際可能發生的狀況,就要改善,甚至停機。

同時間,在日本核災前的一項討論「國科會轉變為科技部之組織架構問題」會議中,負責管制核能安全的原子能委員會被裁撤安排在行政院下,科技部內的三級單位,名為核能安全署,與竹科、中科、南科同級,此被原能會官員私下大罵沒有遠見與專業,根本視管制核安為簡單任務。看來此刻,正好可以徹底檢討台灣核能發電滿坑滿谷的問題。

2011年10月7日 星期五

中研院院士吳茂昆 將任東華大學校長


中研院物理研究所特聘研究員兼所長,院士吳茂昆在國立東華大學校長遴選中獲得最高票,將出任新任校長。東華大學將函報教育部聘任。這是八月間,中研院資訊所特聘研究員李德財出任中興大學校長,及繼清大校長陳力俊,交大校長吳妍華等後,院士任大學校長再增一位。

吳茂昆以發現高溫超導而受全球科學界重視,並得到多項國際榮譽,包括相當難得的美國科學院士。吳院士曾任國科會主委和現為中研院物理所長,因此除了學術成就高外,亦有豐富的行政經驗。中研院同仁指出,吳院士的經驗和成就未來應可帶領東華開創新局。

同時間,前中研院長李遠哲已正式接任ICSU會長,他在就任致詞時強調全球社會應為永續文明而努力。他並強調,經費是組織運作的重要項目,過去很多出色的計畫都因經費不夠而被迫放棄,令人痛心。而如果一個點子是好的,我們就應全力去尋找資源來實現這個點子。例如想一想,可以爭取國防支出一兆美元的百分之一來做全球永續研究。

李會長並呼籲,世界科學界應攜手合作,未來應即採取行動,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現在就做。

另外,中研院日前發佈消息,生命科學組錢煦院士獲得美國科學家獎,這是美國政府授與科學家的最高學術榮譽,令人敬佩喜悅。歐巴馬總統將於1021日於白宮親自頒授此殊榮。錢煦和夫人八月間曾在中研院生醫所參加同仁為他們舉辦的八十歲慶生會,多位院士和先後任衛生署長均前往祝賀,錢煦和夫人致詞謙虛與感恩,場面溫馨。

過去中研院榮獲美國科學家獎的現任院士還包括:李遠哲院士(1986)、楊振寧院士(1986)、朱經武院士(1988)、卓以和院士(1993)、丘成桐院士(1997)、以及馮元楨院士(2000)。更難能可貴的是,錢煦同時為美國醫學科學院、美國工程學院、美國國家科學院、以及美國藝術及科學院等四大院士,並於2009年榮獲中華民國總統科學獎。